小鬼捉人的日子

有口无心

梦回加州






现在是荡漾之时,你裹挟着潮水深情涌来,我情醉地窒息,早说过不问对错,也请热爱时忘掉泪光,拥抱时假作白头.





权志龙以前对崔胜铉说过,人在情深时其实宛若幼儿,无法辩驳是否离了眼前的人就没了攀登处,所以一股脑倾尽满腔热望,为的是对方能懂能解,既已捧到见光处,便是赏了对方手刃的机会.崔胜铉一句话就能打破这深奥,他说,你又在说我不知道的话了.权志龙就抬头吻他,眉骨,鼻尖,下唇,都是好地方.





他们去文图拉,沿美西1号穿过大苏尔,九十月的加州热气未退,酷暑肆虐,在权志龙脸上留下道深红色的印子,横过鼻梁,很是喧嚣.晚上睡觉崔胜铉问他为什么选了个体验生活的地方,权志龙仰头看他,脸上挂着笑,那抹红棕深夜喑哑作势,任热气升腾,快意也是不甘罢休.等情动的汗水划过,躁动作祟的夜晚渐阑珊,权志龙有了机会回话,他懒怠抬眼,便也只是嘴角衔着笑,他说,如果你刚才对我友好一点,我或许会回答这个问题.





加州的冬季是活在时令表上的,添了衣时大抵知道它到来,但冷不渗入骨髓,权志龙总说这怎么能算冬天呢,崔胜铉替他整理风衣领子,没好气地回他,有得享受的时候就别作,除了在行苟且之事时,你真是把吃苦耐劳铭记在心.权志龙甩了他的手就往街上慢悠悠地走,有风刮着,途径身旁的人大多将口鼻掩在围巾下,权志龙看了看便低头笑,踩着枯黄的叶子过去,崔胜铉在后面叼着烟,说话模糊不清,权志龙还是听见了,他说,算冬天了,还有得树叶踩,是不是.





两个人回来后就开始整月整月见不到面,权志龙叫了崔胜铉几次去家里喝酒,都因为要交接的事太多崔胜铉没一次赴约.最近的一次见面是因为工作,明面上的东西得说清楚,间隙时权志龙跑出来抽烟,崔胜铉站在那儿手攀着身前的栏杆,风刮起额发,他的眉头是皱的,权志龙走过去揽住他的脖子,对着点了烟,抬眼时只觉矫作的酸涩涌上鼻尖,便伸手拿下两人嘴上的烟,烟嘴捏在手里湿漉漉,撞上去时人中吻上鼻尖,辗转一番,才找对了位置.崔胜铉拉远了一点距离,嘴角衔着烟草的苦味,他说,权志龙,我很想你,很想加州,可是这样想下去是不对的,我在好好地做该做的事,谁也找不出破绽,可是如果突然想你了,想到你踩树叶,想到你非让我用烟斗,我就只能停下手上的事,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了,我是说,只要开始想你,就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了.





崔胜铉走的前一晚他们窝在崔胜铉的家,将《日落大道》演了两遍,权志龙很喜欢最后一段自己扮演的诺玛在枪杀男主后精神失常以为还在拍电影的那幕,他反复练了几次,台词滚过舌尖,便转身对着崔胜铉笑着开口,乔是在即将离开的时候被打死的.崔胜铉挑了挑眉,哦?我相信你是没有精神失常的,权志龙低眉,话也说得很轻,不排除我是为爱痴狂.崔胜铉解了胸前的领带过去拥住他,权志龙抬手绕过他的后背,拥抱是谁不大意时发明的,总能让热忱跃动,若心间还滚烫着其他什么东西,便是不可止住,到期也拿不回.他稳了稳呼吸便开口,他说,崔胜铉,去加州时,我是带了护照,签证和驾照的,我也带着你路过了市政府,就在踩树叶的时候.






所以,你要梦到加州,

梦里可以有靡情,可以冬日无忧.







   如果呆在加州

   

   梦回加州

   

   在如此寒冷的冬天

   

   停车走进教堂

   

   牧师喜欢寒冷

   

   他知道我会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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